我只当他是个稍混出些东西的市井无赖,闲着没事喝二两酒听我瞎吹爱与和平。

后来学生运动,游街受了点伤。我躺病房里看他咔吧咔吧啃了半个别人慰问送的苹果,留个核放我床头,走了。

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大街上,那混子跟着军队出城时悄悄对我吹了声口哨。

“以后好好读书,少闹事。

“知道你气不过。

“爱,自己留着;和平,爷去帮你挣。”

然后我现在明白了,爱与和平,不可兼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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